铁皮箱子化作无数灼热的碎片激射四方! 狂暴的气浪将铁匠铺的屋顶彻底掀飞撕碎木梁瓦砾暴雨般砸落! 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幸亏躲避及时否则杜清远怕是要危险了。
“咳咳……呸!” 杜清远灰头土脸地从李长风身下挣扎出来看着满屋狼藉心有余悸“好险!姐夫哥长风大哥要不是你们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了一眼曹先生的尸体好狠毒的心机! 这铁箱子根本就是个致命的诱饵! 他临死前扫那一眼就是算准了我们会去查看想拉着我们同归于尽! 如此阴险狡诈之人真正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就堂而皇之地放在墙角? 门外的王碌看到爆炸顶着烟尘冲了进来看到我们没事才松了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焦糊和血腥味几处未灭的火星在焦黑的木头上明灭。
我当即下令“搜!仔细点当心有没炸开的机关!” 众人立刻行动。
铺面已被炸得稀烂一目了然除了破铜烂铁和焦炭别无他物。
后院也极其简陋一口孤零零的老井一个堆放杂物的棚子还有两间屋子。
李长风持剑警惕地拨开坍塌的木梁率先检查那两间摇摇欲坠的屋子。
杜清远捂着口鼻踢开脚边的碎铁片。
王碌则快步穿过烟尘未散的铺面朝后巷的邻居家跑去打探消息。
…… 不多时王碌向周围邻居打探回来得到的消息是: 此人叫曹满仓四十五岁是个寡言少语的老光棍平日打铁为生极少与邻里交往。
我走到曹满仓的无头尸身旁手指探向他破碎的丹田气海处。
就在指尖触碰到血肉的瞬间怀中玉佩骤然发烫! “阴满仓幽州阴氏第十子母曹氏(婢)不入宗牒。
” 阴满仓!阴老太爷的第十个儿子?阴九章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哪里是阴家的影子这分明是流淌着阴家血脉却只能活在黑暗中的弃子! 我心中冷笑更甚。
阴九章啊阴九章你对我机关算尽可曾算到过报应不爽连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死在我剑下? “大人有发现!”李长风的声音从井边传来。
他用力按动井壁内一块松动的青石一个暗格滑开露出里面一个半尺见方的铁盒。
有了前车之鉴我异常谨慎。
我提取了曹满仓丹田内残存真气的税纹再以天机笔毫为引将那缕独特的真气注入铁盒锁孔内部。
“嗒…嗒…咔。
” 一声轻响铁盒应声而解盖子微微弹开一条缝隙。
盒内并无机关只有两样东西:一封折叠整齐、蜡封完好的信笺以及金镶玉的玉佩。
玉佩上雕刻阴家家族徽——一粒金色算珠。
与我怀中那颗阴九章算珠有几分相似! 信是阴老太爷写给曹满仓的与五年前税虫暴毙一案有关。
杜清远念道:“满仓吾儿……百足谷税虫暴毙一事干系重大务必处置干净。
凡涉事人等无论亲疏尽数抹除不留后患……事成之后汝母坟茔可迁入阴家墓园外围准刻曹氏之名。
” 好一个“尽数抹除”! 好一笔用鲜血和尸骨换来的、刻在墓园外围的姓氏! 这个阴老太爷待亲骨肉与待豢养的恶犬何异? 杜清远道:“这曹满仓果然是阴家的黑手!鹰愁涧勾结血刀门杀人灭口谋杀镇武司官员有了这个阴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摇摇头将信和玉佩重新放回铁盒:“没用。
” 杜清远不解:“啊?为啥?” 李长风冷哼道:“一个不入宗牒、随母姓的私生子阴家随时可以把他切割得干干净净。
” 杜清远有些泄气“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那倒未必!” 我合上铁盒“关键在于这铁盒里的东西是什么只有我们知道。
阴家不知道我们知道了多少更不知道我们拿到了什么。
这份未知就是我们的筹码!” 王碌眼中一亮:“无中生有?” 杜清远道:“虚中生实?” 我心中暗忖阴家不是自诩高门大户闭门谢客吗? 好那我就再送一份“薄礼”上门这次倒要看看他那扇朱漆大门还关不关得住! ……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喝声传来。
镇武司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了现场为首的正是脸色阴沉的张英张主簿。
“发生什么事?” 我笑着道:“我们五房做事什么时候要向三房汇报了?” “你……”张主簿冷着脸“适才爆炸监正大人派我来查探这个案子由我处理!” 我哈哈一笑“正好我们也没事了走吧!” 张英一眼看到我手中铁盒义正词严道:“此乃案发现场关键证物!按镇武铁律所有证物必须立刻封存上交监正大人核查!请将铁盒交予本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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