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里那声沉闷的异响像块冰坨子坠在陈默胃里。
追悼会草草收场人群散去留下满堂刺眼的白花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空气里沉甸甸地压着未尽的话和未解的谜。
刘昌明早就带着他那帮人撤了连同那几个被严防死守的巨型花圈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没走他把自己反锁在县委大楼那间冰冷空旷的办公室里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只有桌上的台灯撑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
桌上摊着追悼会流程单、被篡改日期的悼词底稿、还有需要整理的后续文件纸页在灯下泛着惨白的光。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疲惫像潮水般涌上来眼皮沉得抬不动脑子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李书记那张被篡改的死亡时间表、骨灰盒异常的重量和黑暗中那鬼祟的一动还有刘昌明搓着裤缝的手指…所有画面疯狂地搅在一起。
“笃…笃笃…” 极其轻微的、带着点犹豫的敲门声响起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默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警惕地望向门口:“谁?” “陈主任?是我招待所苏玫。
”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放柔、带着点吴侬软语腔调的女声尾音微微上挑。
苏玫?县里市招待所的承包人?她深更半夜跑这儿来干什么?陈默眉头紧锁强压下疑虑起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深紫色羊绒套裙的女人身段窈窕妆容精致只是眼睑下方有着掩饰不住的淡淡青影。
正是苏玫。
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和感激。
“陈主任这么晚还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苏玫微微欠身声音又轻又软“李书记走得突然家里人都…唉乱了方寸。
他们托我过来一趟说您为了这追悼会没日没夜地操持人都熬瘦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让我无论如何带点参汤过来给您提提神也算是一点心意。
” 她说着将保温桶轻轻放在陈默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一角。
陈默看着她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那目光看似诚恳深处却像蒙着一层看不透的雾飘忽不定说话也拐着弯儿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踏实。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苏经理客气了。
分内工作应该的。
家属节哀心意我领了汤就不用了。
” “哎呀陈主任您这就是见外了!”苏玫嗔怪地扭了下腰肢动作带着刻意的熟稔“家属特意嘱咐的您要是不喝一口我这回去也没法交代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自顾自从保温桶里倒出一小碗热气腾腾、色泽深褐的汤水端起来就往陈默面前递“来趁热就一小口暖暖胃也好…” 陈默本能地抬手去挡就在这推让的瞬间—— “哎呀!” 苏玫像是被桌角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歪!手里那碗滚烫的参汤不偏不倚大半碗都泼在了陈默的西装外套和衬衫左袖上!深褐色的汤汁迅速晕开烫得皮肤一阵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陈主任!看我笨手笨脚的!”苏玫连声惊叫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懊恼和歉意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纸巾不管不顾地就往陈默被浸湿的左肩胸口按去! 冰凉的纸巾带着一股刺鼻的香精味狠狠按在湿透的衣料上。
陈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推开她的手。
然而就在这一按一抹之间苏玫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隔着湿透的衬衫布料极其精准、带着一种刻意的力道重重地按在了陈默左肩后方靠近锁骨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陈年旧疤!是早年一次意外留下的! 指尖按下的瞬间一股尖锐的、仿佛被电流击中的刺痛感猛地窜遍陈默全身!不是烫伤的痛而是某种被强行撕开记忆的锐痛! 与此同时苏玫的身体借着擦拭的动作猛地贴近! 她那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几乎凑到了陈默的耳边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与参汤气息的温热气流喷在他颈侧声音压得极低、极冷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啧…这伤的位置…可真寸啊…” 她的指尖在那块隔着湿布依旧能感受到轮廓的疤痕上又用力地、带着某种残忍意味地碾了一下声音如同冰珠砸落“跟你爹当年…挨那枪子的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轰——!!!” 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父亲陈国栋!98年洪灾中“牺牲”的父亲!苏玫怎么会知道父亲中枪的位置?!还知道自己的旧伤?!这绝不是巧合! 巨大的震惊和刺骨的寒意让陈默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苏玫却已飞快地直起身脸上那夸张的歉意瞬间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的漠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迅速从坤包里扯出一条崭新的、带着繁复蕾丝花边的黑色纱巾不由分说地塞进陈默僵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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