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余幼嘉猛地抬起头右手一把按在腰间束着的牛皮刀鞘上阳光照出她束发的银环也照亮她眼中凛冽的寒光。
车夫被这目光刺得一怔随即暴怒: “你这小娘皮竟还有脸瞪我!惊了贵人的车驾你担待得起?” 他似乎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话音未落手中包铜的马鞭已破空抽下。
鞭影如蛇直扑抱着狸奴的少女面门。
电光火石间余幼嘉面色不动身形却极为灵敏地侧身避过鞭梢擦着她耳际掠过削断几根飞扬的发丝。
危险倒说不上不过余幼嘉这回当真是起了一丝杀心她足尖碾过地上散落的莲藕藕节在靴底发出脆响按在刀柄上的五指缓缓收拢。
寒光在车夫面上一闪而过他忽然看清少女站姿右足微撤左肩下沉正是拔刀前最利发力的姿势。
这绝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车夫背脊一凉后知后觉察觉有些危险他本能想挥出第二鞭抵抗谁知手刚刚抬起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车厢内突然传出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愠怒的喝止: “住手!狂徒安敢!” 声音如同古钟敲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打破了街头的死寂。
车夫高举的手臂猛地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混杂着错愕与不甘的悻悻之色。
一只干瘦但稳健的手掀开了藏青色的绸布车帘。
一位老者弯腰从车厢中探身而出。
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青灰色儒衫肘部打着整齐的补丁虽衣裳清贫满头银丝如雪但身板挺直如松。
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喷薄着怒火直直射向那跋扈的车夫。
老者利落地下车站定在车夫与少女之间先是迅速扫了一眼安然无恙、但眼神锐利如初的余幼嘉见她无碍还有力气抱着狸奴随即才转向车夫须发皆张厉声斥道: “《礼记》有云:‘贵人而贱禄则民兴焉!’尔不过一介御者仗主家之势便敢在光天化日、闹市通衢之下罔顾人命欺凌弱质?此岂是仁者所为?圣贤之道教你恃强凌弱乎?!” 他声音洪亮引经据典一番儒家大道理如同连珠炮般砸向车夫: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今日立于车前的是你家中姊妹你待如何?‘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尔不反省自身驾车鲁莽之过反要鞭笞无辜简直是岂有此理!斯文扫地莫此为甚!” 老者言辞犀利气势磅礴竟将那身高体壮的车夫呵斥得面红耳赤只敢讷讷应声: “袁袁老先生您可是咱们王爷的人怎么还......” 老者更怒呵斥道: “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老夫身居天地之间是天下的人是百姓的人!” “王爷派你送我至此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借他威名持强凌弱于闹事之上欺凌良家女?!” 车夫哑口无言只能讷讷地垂下头再不敢与老者对视更别提之前的嚣张气焰。
这番情景让周围原本紧张的看客们恍然大悟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这老先生不是这恶奴的主人……” “听这谈吐是位有学问的夫子啊!” “怪不得这车夫是奉命送人的竟也如此张狂!” ....... 身旁的闲言碎语不停。
余幼嘉身后已抽出半鞘的寒刃慢慢收回但眼神中的警惕未减她一边垫着脚哄着似乎有些吓到不停往她怀中躲的狸奴大王一边冷静地打量着这位突然介入、一身刚正之气的老者。
袁。
此人姓袁。
这姓氏倒是有些熟悉。
余幼嘉一时想不起何处听到过而此时那车夫被老者引经据典、正气凛然的一番训斥说得面红耳赤额头几乎要滴下汗来。
他嚣张气焰全无喏喏地应了声“小人知错”便慌忙不迭地爬上马车一扯缰绳灰溜溜地驾车离去连头也不敢回。
待那扰攘的马车走远老者脸上的怒意才渐渐平息转而化为一种深切的歉然。
老者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那些被马车惊扰、货物散落一地的商户。
他先是走到那翻倒的货郎担子旁默不作声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滚落一地的莲藕一一拾起。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很快沾上了尘土但他毫不在意只将沾了泥的莲藕在自己袖口上擦了擦仔细放回担筐中又帮惊魂未定的货郎将担子扶正。
货郎哪里见过这阵仗又惦记着老者是从刚刚那匹豪阔的车马上下来自己应该得罪不得连连摆手: “老丈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者只肃然摇头又走向旁边被撞歪了架子的布摊帮着摊主将散落的布匹卷好。
余幼嘉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街上百姓先前对豪奴的愤慨渐渐化为了对这位清贫老者的敬佩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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