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下寂静的裂缝深处陈小满静坐于跳动的光核之前。
每一天的夜晚她都在这里轻声吟唱着《安脉谣》。
最初的日子里她的声音稚嫩而清澈仿佛初生时的溪流冲刷着地宫中的每一寸空间。
然而转眼间到了第七个夜晚她的嗓音渐渐低沉尾音拖长时携着一丝沙哑那沙哑声线宛如隔世竟与顾一白的吟诵腔调如出一辙。
陈小满自己毫无察觉她仍专注于吟唱只觉得“这样唱它听得更清楚”。
而这光核随之跳动仿佛久旱逢甘霖在她的声音中渐渐趋于稳定。
这场景毋庸置疑地汇聚成一种令人心安的和谐地宫裂缝之下仿佛藏着未知的秘密。
夜幕里阿朵在梦魇中反复挣扎。
她的胸口的铭纹忽冷忽热让她的精神如炭火焚烧般不安。
梦境里她望见灰雾中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年幼的自己怀抱着蛊罐另一个却是模糊不清的背影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正将一支布满符文的铜管插入大地。
好似无声的召唤她惊醒后直奔忆炉发现铜核表面浮现出裂痕般的暗纹那形状宛如“禁言咒”的反向拓印。
心头莫名的恐慌与不安让阿朵的手指多了些冰冷。
她低声问怒哥试探地宫深处陈小满的状况:“最近送下去的食物她还吃吗?” 怒哥的目光凝重声音低沉且缓慢:“她说…名字吃饱了。
” 惊愕刹那间雕刻在阿朵眉间就如一刀划过胆颤的心弦。
她的目光转向裂缝那深渊之处似乎要从中读出无言的答案。
与此同时怒哥再次潜入地宫交界凤火在他身上熊熊燃起照亮了隐藏的黯淡路径。
原本清晰可辨的“名隙之径”上出现了模糊的重影有些名字竟被极细的血丝重新牵连。
更为骇人的是他在一条废弃支脉的尽头突然看见半截锈蚀的青铜管插在岩壁中管口滴落的不是透明的水而是凝缩成文字的黑液——恰如顾一白手札中记载的“引忆针”。
这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怒哥身边掠过他猛然回忆起这东西本该伴随顾一白尸骨一同封入茅山秘冢。
夜色深沉炉火暗淡柳七郎独坐炉旁手中的残锤无风自动连续三次敲出相同的节奏——那是顾一白生前最后一次巡山时哼的小调。
他虽听不见但掌心命契印灼痛难忍仿佛身体被扎得透彻。
他从角落里取来葛兰留下的根心露轻涂于额头闭目凝神竟在意识深处“看见”忆炉灰烬缓缓汇聚出一行字:“我非救世只为续局。
”瞬间柳七郎的魂魄猛然一震耳膜仿佛被撕裂。
师父当年说“不求人”的本意原来不是推脱而是早已算定今日有人要替他完成未竟之事。
夜空之下倏忽长空的凤火映照在阿朵的眼瞳中。
她的手轻握着空心名钉低声呢喃:“小满你去吧带上我们的希望。
”在她的呢喃声中好似一个承诺悄然流淌纵使夜风将其冲散却依旧旋绕不散每个字如碑铭镌刻在漫漫长夜之中。
此刻顾一白的布局似乎正在缓慢地展开地宫沉寂的歌声将成为午夜最引人入胜的旋律。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宣言陈小满的旅程早已开始未完待续。
春分第十日地宫深处陈小满依旧按惯例轻启歌喉。
刚一开口四周忽然涌现出奇妙的回响不止是她一人在唱! 那第二道声音苍老而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违逆的命令分明是顾一白的语气。
声音在地宫中回荡如同千年古钟的余音让人不寒而栗。
阿朵猛然从床上跃起冲向裂缝边缘心中警钟大作。
她大声喊道:“小满!停下!”她的声音在地宫中回响却无法掩过那诡异的合音。
陈小满双眼泛起金芒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嘴唇微动吐出一句从未教过的词:“名归于执灯者。
” 刹那间忆炉铜核裂开一道细缝裂缝中涌出幽蓝的火线如同地下深处的龙脉被唤醒直射天际。
地宫中所有的灯火瞬间黯淡唯有那蓝火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而在遥远的茅山废墟一块埋藏了三十年的石碑无声崩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阿朵的手紧紧握着空心名钉眼神坚定低声道:“无论你是谁都休想夺走一切。
” 自那天蓝火升天后清源村的老铁匠铺每到子时便会传出叮当敲击声节奏精准得如同心跳。
铁锤敲击铁砧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一首古老的乐章却带着几分鬼魅的意味。
村民皆以为是野猫碰翻工具夜半惊起的家禽也齐声呼应更添了几分诡秘。
唯有柳七郎听得真切——那是“铸名九锻法”的起式是他师父绝传的手法他曾日夜苦练记忆犹新。
柳七郎站在炉火前他轻轻摸着墙上挂满的旧锤忽然发现每把锤柄都渗出铁锈色泪珠滴落地面竟汇成一个扭曲的“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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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第348章 无论你是谁都休想夺走一切来源 http://www.baidai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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