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北山区的晨雾带着一股与黄山云海截然不同的、湿润而黏稠的质感如同巨大的、半透明的纱幔笼罩着层层叠叠的碧绿茶山与赤褐色的丹霞崖壁。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带着清苦与微甘的茶香以及南方山林特有的、草木腐烂与泥土蒸腾混合的气息。
一辆半旧不新的农用三轮车突突作响沿着蜿蜒崎岖的盘山土路颠簸前行。
开车的是一位皮肤黝黑、沉默寡言的当地老农。
车斗里铺着厚厚的干草和几张破旧棉被丁逍遥、林闻枢以及依旧昏迷的萧断岳、罗青衣、云梦谣五人如同货物般挤在其中随着车辆的每一次颠簸而微微晃动。
距离黄山那场惨烈的突围已过去半月有余。
那日他们在后山藏身之处躲藏了两天依靠林闻枢冒险潜入附近村落窃取(并留下了远超价值的钱财)的少量药品和食物勉强稳住伤势。
丁逍遥凭借那卷经络图轴的指引和玉针的神异日夜不休地为罗青衣行针疏导总算将她从鬼门关彻底拉了回来虽然依旧虚弱昏迷但脉象已趋于平稳。
萧断岳的断骨也被林闻枢用树枝和布条做了简单固定性命无虞但离恢复战力还差得远。
云梦谣则一直处于一种奇异的沉睡状态偶尔会无意识地吐出几个关于“茶祖”、“等待”的模糊音节。
他们不敢回原定营地通过之前约定的隐秘方式留下暗号后便由伤势相对最轻的丁逍遥和林闻枢轮流背负、搀扶昼伏夜出绕开主要道路靠着罗青衣身上残存的、价值不菲的一小块玉佩换来的路费几经辗转才抵达了这武夷山脚下。
根据陆知简之前对龟甲卜辞的研究以及云梦谣昏迷中的呓语“茶祖婴瘤宫”的线索大致指向了武夷山风景区内一处名为“母树红袍”核心保护区附近的、人迹罕至的峡谷地带。
那里被当地老人称为“瘴疠谷”传说有去无回。
开农用车的老农是林闻枢花了不小代价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山村里找到的据说年轻时曾进去过外围采药是少数敢接近“瘴疠谷”的人之一。
即便如此他也只肯送到距离峡谷入口尚有一段距离的这片茶山边缘。
“就到这儿了。
”老农熄了火跳下车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恐惧指了指前方被浓雾和茂密植被覆盖的山峦“再往里车进不去人……也不好进。
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
听我一句劝那地方邪性能不去最好不去。
” 丁逍遥付了剩余的车钱又多给了一些沉声道:“多谢老伯。
我们自有分寸。
” 老农摇摇头不再多说发动三轮车调头离去突突声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将五人留在了这片寂静得只有鸟鸣与风吹树叶声的山野之中。
丁逍遥和林闻枢将伤员逐一背到路边一处相对干燥、背风的岩石后安置。
举目四望四周是连绵的茶山梯田般的茶园如同绿色的波浪层层叠叠铺展到视野尽头。
更远处则是更加原始茂密的山林以及那片被标记为“瘴疠谷”的区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地势复杂植被太密了。
”林闻枢观察着四周眉头紧锁“而且太安静了……除了鸟叫几乎听不到其他大型动物的声音这不太正常。
” 丁逍遥点了点头他胸口的灰白痕迹在此地也传来一种沉闷的压抑感并非刺痛而像是陷入了泥沼感知变得模糊。
他取出那面得自金万贯牺牲、沾着暗红血渍的金算盘又拿出玄尘子那面古旧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在此地受到了强烈干扰时而疯狂旋转时而死死指向某个方向不动难以分辨吉凶。
“不能贸然进去。
”丁逍遥沉声道“先在外围观察找到安全的路径最好能遇到当地的采药人或猎户了解更多情况。
而且……”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茶山和树林“那些在黄山伏击我们的人未必不会跟到这里。
” 林闻枢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丁逍遥的顾虑。
那些装备精良、手段狠辣的陌生人如同阴影般萦绕不去。
两人商议后决定由林闻枢凭借其过人的耳力和隐匿技巧先行在周边区域侦察寻找路径和可能的线索同时警惕是否有跟踪者。
丁逍遥则留守原地保护伤员并尝试用罗盘和那卷经络图轴进一步感应此地的气机。
林闻枢的身影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浓密的灌木丛中。
丁逍遥靠坐在岩石旁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三位同伴心情沉重。
金万贯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这“茶祖婴瘤宫”尚未进入便已感到重重诡秘与杀机。
他闭上眼努力平复心绪将精神集中在胸口的灰白痕迹和手中的罗盘上。
那扰动的指针在疯狂摇摆中偶尔会极其短暂地指向东南方“瘴疠谷”的方向并且当他怀揣那卷经络图轴时这种指向会变得更加清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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