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还算太平只是容与心中揣着心事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后山能解禁。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月初十。
村子宣布解禁的那一日容与偷偷往山上跑了一回。
她顺着老道士指的路踩着冻硬的山路往西摸。
山道应是被人打扫过但还是偶尔可见马蹄印容与还捡到几块靛蓝的布条。
好容易摸到老道士说的那个位置岩洞前的石楠丛被烧成了焦炭。
容与心下一凉。
对此她并不是毫无预料迟了这么久才过来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只是到底是老道士难得的求助她必须要来一趟的。
“有人吗?”容与从空间里摸出匕首壮了壮胆子走进山洞。
她将空间里的手电筒调到最暗。
光束扫过洞壁时突然照见几道抓痕——指甲抠出的血痕拼成个歪扭的“青”字然后戛然而止。
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后颈。
容与猛然回头见焦土间埋着一把匕首匕首握把处嵌着红宝石显见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她将匕首收进空间不死心地又在周围寻摸了一圈终是再没什么有用的痕迹只得怏怏地下山去了。
正月十六学堂开学。
如今早上无需跑去道观她带着小妹练完了早课便背着书囊去了学堂。
今天她打算去和桂先生说自己要升班的事。
经过年前那一遭如今容与迫切地想要提高自己练武非一日之功只是学习的进度却要加快了。
老道士走了。
不得不承认虽然老道士不着调但他只要在那里就让容与莫名地有安全感只是以后……恐怕要靠自己了。
容与特意早到了一些整一整身上的棉袍敲响了桂先生书房的门。
桂先生的书房里飘着陈年墨香容与站在门槛前数到第九片落叶时终于听见里间传来咳嗽声。
“学生想升科举班。
”容与进门恭恭敬敬地给桂先生行了礼声音比预想的清亮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
桂先生从《四书大全》后抬起眼:“《大学》首章背来。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容与背到“致知在格物”时忽瞥见先生案头镇纸压着数张大字——那是她从求学开始一路到如今的足迹。
她知道桂先生是在考校她启蒙班是不教四书的。
这里的孩子也不一定都会走科举之路有的只是想着多识几个字能找一份好工。
桂先生突然搁笔:“为何求科举?” “为阿娘不为针黹熬坏眼睛。
”容与盯着镇纸下露出的“寒来暑往”“为阿姐不必再整日操劳为小妹不必数着铜钱买头绳为……” 为了站着做人。
“够了。
”桂先生打断朱笔在砚台边敲出轻响“你可知科举班今年要加学《农政全书》?” 容与摇了摇头说道:“学生种过田也识得二十四节气。
” 桂先生忽然抽开镇纸露出完整的宣纸。
短短不过半年字迹从最开始的稚拙到如今已初具风骨。
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努力? “去吧我已和陈夫子说过了。
” “不考校算学?”容与觉得嗓子发堵指尖掐进掌心没话找话似的。
“你给锦行补《九章》时老夫瞧见过草稿。
”桂先生将宣纸夹回去眼角露出笑纹来“去吧去吧……好孩子记得珍重自身不要急躁。
” “多谢……桂师。
”容与端端正正地给桂先生行了个大礼嗓音有些哽咽“无论走到哪里您永远是学生的蒙师。
” 桂先生没再说话挥挥手叫她离开。
容与离开书房时桂锦行也到了。
小胖子攥着启蒙班的《三字经》鼻尖在窗纸上压出个白印子不知偷听了多久。
眼见容与出来他吓了一跳摔了个屁股墩:“容哥儿!” “你、你真要去那边了?”小胖子声音闷闷的从花池里翻出来“我还等着你教我算学呢……” “那你就加紧些尽早也来科举班”容与拍了拍桂锦行的脑袋继续笑道“再说了下课的时候你还可以过来啊。
” …… 门枢转动的吱呀声惊醒了晨读的学子。
陈夫子不在前排的青衫学子嗤笑着推了推身旁的同窗意有所指道:“蒙馆的矮凳可还留着?” 不至于哄堂大笑却也传出几道低笑声。
有一名穿锦衣的学子笑得尤其夸张都伏在了案上。
容与面不改色地左右看了看。
桂锦程对着他微微一笑眼神示意自己旁边的空位。
容与会意对着桂师兄眨眨眼表示感谢也不理会那些笑声抱着书箱坐到空位上收拾出文房四宝来摆好。
晨读过后陈夫子来了。
瞧见课室里多出来的人也没说什么照常翻开书卷沿着放假前的内容续讲。
“《禹贡》九州分野何在?”陈夫子第一问便点了容与。
满场翻书声一静众学童都隐晦地看向容与目光里带着打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来源http://www.baidaii.com/article/60882.html
华娱2001娱乐圈真好玩
你在山海经哪一页
网赌深渊之救赎
玄幻重生的圣帝想找乐子
跑道尽头的心动方程式
你管邪祟叫神明
纨绔博士的王朝争霸路
灵神之欲
一品娇妻
抗战一百个装甲师帮我打天下
黑神话令封神
快穿系统不易亲自卖艺
鬼眼话事人
苟在玄幻世界只手遮天
末世重生我却选了一门鸡肋功法